不见青山

狗比我好,起码有人喜欢它。

取名废别介意,只是随便叫了个名字,文名跟文没关系,别在意(。

人物属于鳄鱼,ooc属于我

 这里的脑洞是,如果从小就拥有通透的缘一看到的是不一样的景色呢?就是那种人体结构没有皮和肉,只有经脉和器官和我觉的缘一不是人们认为从小就拥有神性,而是在他小时候,曾经拥有过人性,感受世间的一切的前提写的。


      继国缘一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。

  没有那个孩子刚出生时,所看到的世界是那由无数线条,大小不一的形状和悬在空中如同豆腐般大小的团块,所构成的“人”,也没有那个孩子的世界,是由灰色和白色所构成的,

  所以他不哭也不闹,任凭所有人都以为,他是个又聋又哑的痴呆儿,是个异类。

  就连他也觉的,哪怕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他,他是众神宠爱之子,拥有常人无法超越的才能,他也不相信。

  他能做的只有乖乖窝在母亲身边,听着她用那柔软的曲调一遍又一遍念着书本上的童谣,以及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,都能让他那颗不安的心逐级平静下来。母亲的身体不太好,左半边的形状被大面积的灰色包围,每日呼吸,行走时都会不受控制的痉挛,他能做的只有扶住那半边,使她依靠着自己行走。

  三岁的继国缘一望着靠在桌前,撕心裂肺咳嗽的母亲,难以描述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内心。

  如果我能克服掉恐惧勇敢开口说话,如果我能像个普通人一样,如果我能看到不一样的色彩,母亲会不会为我感到开心一点?父亲会不会因为我而找医师替母亲看病?

  但他不能,他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,人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刺疼着他的双眼,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,如同数万银针扎在他身上寸步难行。

  真是个没有用的孩子,他想。

  

  “缘一,你看那是你兄长。”

  

  明明是初夏,母亲的手还是那么的冰冷,继国缘一小心翼翼握住眼前的双手,顺着她所期待的方向望去。

  眼前还是那由线条所组成的图案,但他敏锐的发现有所不同,除了母亲疾病所带来的浅灰色覆盖住的那白色的团块,他所见到的每一个人体内都堆积的大量浓稠灰色液体,那是传来恶臭的源头,而眼前,比旁人小上几倍的线条里充满了干净的白色,少量浅灰色覆盖住双手的位置。

  

     “严胜那孩子,希望他不要再受伤了”

  

 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少许哭腔,他不懂为什么握着空气的手会受伤,直到很久,他才知道那日兄长正在与他的剑道老师比试剑术,伴随着鲜血。

  母亲的药已经吃完很久,却迟迟不见人送来新的草药,虽然知道母亲的俸禄被照顾他们的家奴私自克扣过几次,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连药都不放过。

    待到母亲睡着后,继国缘一头一次主动离开她的身边,他满心的愤怒恨不得将他烧尽,却在踏出那三叠房门后迅速迷失在走廊间。放眼望去,四处都是由不同线条组成的人,形状各异,他上那去找监守自盗的家奴呢,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话,是不是就能尽快找到那人?

     说不沮丧都是骗人的,继国缘一缓慢扶着墙,开始寻找记忆中的线条,不知走了多久,空气中的恶臭味突然开始浓郁起来,还没等他喘过气,如同铁皮刮过树枝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,硬生生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。

  

     “我的二少爷哟,怎么能偷偷跑出来了呢,让老奴找的好辛苦,主母大人正在四处找你”


  线条背后似乎有着什么东西,还没来的及看清,那身影就开始动了,他的直觉在脑海里疯狂尖叫的让他离开,但理智告诉他,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?母亲正在找他,一想到这个,继国缘一强迫自己停止后退,颤抖着注视那一步步逼近的身影。

  

  “我说你跟个又聋又哑的孩子费个什么劲,直接抓了去,虽然说是个聋哑人,但是长得不错,倒是能卖个好价钱,到时候你我五五分,也够一段时间不愁吃穿。”

  

  “你瞧瞧这人老了,记性差,忘了废物他听不见。”


    不对!


    继国缘一转身就跑,可没等他跑了几步就被藏在一旁的男人抓个正着,浓郁的恶臭几乎熏得他睁不开眼睛,他张口想要发出叫声,但男人的手比他更快一步捂住了嘴,他被人死死抱住,五岁的幼童那里比的过强壮的大人,只能听天由命。

  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

  那是一道响亮的童声,划破了漆黑的夜晚,唤醒了沉睡的明月,月光下继国缘一望着眼前那瘦小的线条,那是他名义上的兄长。

  

  “严胜少爷,二少爷贪玩迷路了,老奴我正好碰到这位巡逻的护卫想请他帮忙带回去。”

  “是啊是啊,严胜少爷”

  

  眼见那人相信了他们的话,继国缘一开始着急,不是他们说的那样,他想将答案告诉他的兄长,却被死死捂住嘴唇,发不出一点声响,护卫尖锐的指甲也因此陷入薄衣下的皮肤,他能闻到血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。

  老奴和护卫紧跟着,他那瘦弱的兄长身后,眼睁睁见她将手里握着的东西朝那人撒去,却无法提醒,如果我能说话就好了,继国缘一绝望的想道。

  但他的兄长并未倒下,倒下的是那老奴,发出刺耳的尖叫声,握着手心直往在地上打滚,淡灰色的液体从破旧的容器里流的出来,护卫一看情况不对,连忙将他摔在地上抽出腰间的木棍朝前冲去。

    月光下,他那瘦弱的兄长紧握着一个长条形状的东西,那上面还沾着淡灰色的液体,丝毫不惧眼前比他高大几倍的身躯朝着他冲了过来。

   继国缘一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到那三叠的小屋中,回到母亲身边,但他记着月光下那干净利落的白色身影,如同母亲给他念过书本中强大的武士一样,一招解决了对手。

  从那以后,母亲身边的仆人全部都换了一遍,他再也没有看到老奴和那个护卫的身影,而每到明月升起之时,他的兄长伴随的月光出现在他的面前,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,但足够让继国缘一开始期待着夜晚的来临。

  兄长会的东西很多东西,他会陪他玩双六,放风筝,还会偷偷带着热乎乎的糕点来到他身边,虽然被父亲发现了几次,但他还是出现在这三叠小屋中。

  母亲曾经说过他们是双生子,那么兄长是不是也拥有如同火焰般绚丽的红色瞳孔,白雪般的皮肤和挺拔的身姿,嗯,兄长代表背的线条确实很直。

  继国缘一开始渴望,他想看看兄长见过的风景是什么样的,想站在他身边,就像书本里强大的武士身边站着拥有同样强大的同伴。但他注定看不到兄长眼里的世界,也不可能站在兄长身边,因为他是一个无法看到正常人眼中世界的异类。

  

  “这是我随手做出来的玩物,就算被人发现也没关系,我试过能吹出音符,反正你闲着没事干的时候,拿去就吹着玩吧。”

 

  小心翼翼接过那道长条形状的物品,上面还沾染着淡灰色的液体,那是兄长指尖上的伤口所留下来的,鼻尖上传来淡淡紫藤花香。他抬头注视着兄长离去的背影,心口上的刺疼伴随着那道月光照进他的内心,也照出世间万物,呆愣在原地,直到颤抖的双手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竹笛。

  

  继国缘一终于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世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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